《skmt:坂本龍一是誰》:我是從約翰凱吉、古典音樂和披頭四的混合開始的啊

  发布时间:2024-05-16 17:59:56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坂本龍一、後藤繁雄二五六 朝向不定形的人生/前往抽象的旅程是這個夏天的事。我在蘇黎士機場等著往巴塞隆納的LX1954航班竟然是和我出生年一樣的數字)。離出發時間還早,等待室人很少。有時像是鐘聲般的 。

文:坂本龍一、坂本後藤繁雄

二五六 朝向不定形的龍誰樂和人生/前往抽象的旅程

是這個夏天的事。我在蘇黎士機場等著往巴塞隆納的從約LX1954航班(竟然是和我出生年一樣的數字)。離出發時間還早,翰凱合開等待室人很少。吉古有時像是典音的混鐘聲般的聲音響徹大廳,廣播說著前往某處的披頭班機正準備啟程。

一放空,坂本先是龍誰樂和眼前出現了穿西裝的黑人,坐在我前面。從約他所有的翰凱合開手指上都戴著銀色的戒指,頭上綁著麻繩辮。吉古一把黑色的典音的混電吉他,灰色提袋。披頭裝模做樣地看看四周,坂本接著微微笑,自言自語般說道:

「那麼,今天我也是最棒的。」

雖然那句話並非對著我說的,可是觸動了我。過了一會,像是候鳥聚集般,他的夥伴們都來了。美女,胖胖的打擊樂手,還有戴著眼鏡的纖細男子。他們談笑著,是同樂團的。

不認識、毫無瓜葛的事物,與我無關地運作著,這有時候會拯救我們的心情。當時我的心情非常憂鬱,很感謝這批候鳥的存在。一生僅只一次,現在此刻的唯一僅有。他們散發出明朗的智慧氛圍,不是剎那即逝。


巴塞隆納的Sónar,和MACBA的主場是不同場地,作為insen歐洲巡演的一環,坂本龍一和卡斯騰.尼可萊在音樂廳演奏現場。從波多、里斯本開始的巡演,每兩天就組一次舞台。今天竟然有兩場公演。七點開始的第一場,八點半左右結束,因為他回到了休息室,便跟他聊起來。


後藤:演奏時的自由度如何?

坂本:幾乎都很自由。嗯,雖然每個場次都有點不同。

後藤:卡斯騰的部分呢?

坂本:加加減減算是自由吧。素材都有,大致組成和用什麼型式都是決定好了的,不過全都是臨場反應。nothing taped,沒有預先錄好的東西。

後藤:是當場反應的啊。

坂本:很棒吧,像禪一樣(笑)。


在休息室突然來了兩位黑人客人。

竟然,是搭蘇黎士飛來的同一班班機的音樂家。


坂本:大個頭的這位是奧瑪.哈金(Omar Hakim),氣象報告樂團(Weather Report)的鼓手,也是這次奈爾.羅傑斯(Nile Rodgers)的CHIC 110樂團的團員喔。

後藤:在這種地方!那麼,那位是奈爾.羅傑斯吧!

坂本:他因為CHIC樂團大紅,收到非常多製作人工作的邀約。CHIC的復活,是今年Sónar的大話題。


坂本先生和團員們開著玩笑,紀念照大會開始。話題中斷。

在這種氣氛下展開對談,我跟坂本先生每個月都會進行,已經持續了將近十年。

訪談以「skmt」的大標,在雜誌上連載,也出了單行本,《skmt2》也即將出版。東京、紐約、在義大利的巡演路上,某一天,我拜訪他,在突然相遇的瞬間,開始了系列採訪。不特別決定題目,只是持續採訪。從「沒有想問的事」開始,問出了些「什麼」。我感覺那就是採訪的終極快感。


後藤:剛才看著舞台,我不禁想,你一邊做著超級抽象的事物,一邊釋放出最感性的東西吧?

坂本:其實也不是故意這麼做的,結果好像不知為何就起了這種反應,要說是疑問嗎?去年開始,我一邊演奏,一邊覺得好有趣。在南義大利也引發很感性的反應呢。不可思議,為什麼呢?

後藤:說到抽象,我們都會想得很生硬,但原本澳洲或美洲的原住民,他們的裝飾大都是抽象的。一定是因為抽象的東西更為感官,原來人類很本能地就能感知吧。我看著表演時心裡這麼想。

坂本:嗯嗯。

後藤:坂本先生和卡斯騰的相遇也並不是突然的,兩個人本來各自在做著別的事,現在感覺彼此的相遇是必然。雖說用的是電腦,結果為了提高「自由度」共同演奏。

坂本:如果有人說電腦計算能力變快所以人變得更自由,那真會演變成一種無聊的說法(笑)。是這五、六年的事。從前被時間軸束縛住,現在只要準備好重要元素,隨後就可以自由地表現出來。

後藤:那也是原因啊。

坂本:大概和感性的反應有關吧。

後藤:你觸碰鋼琴的時候,會湧起什麼樣的感情?

坂本:非常原始的感覺。我特地把聽鋼琴的時間拉長了。這麼一來,本來是鋼琴的聲音還是背景噪音?已經進入我不懂的領域了。已經到了雖然音樂在響著,卻聽不到,也無法辨認是鋼琴聲的地步。我是這樣訓練的。嗯,像是約翰.凱吉意義上的具象音樂(Musique concrète)。所謂的樂器(像是用湯匙敲打桌子或玻璃),這些聲音本身沒有改變,只是在近代技術下變成那種形式。但如果是用力抓或是碰撞般使用樂器的做法呢?也就是說,我想從聲音和噪音界線的曖昧處抽取出某種東西來。

後藤:跟卡斯騰也討論這種事嗎?

坂本:不會,完全沒聊過。但是,昨天辦了記者會,卡斯騰說他並不是把音樂當作音樂來聽,而是作為物理現象的聽法。

後藤:果然(笑)。

坂本:所以對他來說,鋼琴聲的鳴響,跟敲桌子的聲音都是一樣的物理現象。

後藤:這次坂本先生就像是某種約翰.凱吉呢。

坂本:要說是我內在的根源嗎(笑)。我是從約翰.凱吉、古典音樂和披頭四的混合開始的啊。

後藤:坂本先生這位約翰.凱吉坐在鋼琴前,和東德出身的卡斯騰這位極抽象表現的人連動反應,製造出互動式影像,說不出來的刺激。

坂本:而且,卡斯騰很討厭約翰.凱吉喔(笑)。

後藤:之前採訪你的時候也明確說過這點。不過我認為,那樣做在身體或心理上,都會發生某種初始的(原始的)反饋,你有實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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