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金英夏散文三部曲2】》:小說世界看似與我們現實世界完全不同,實際上卻猶如地球與月亮的關係

  发布时间:2024-05-19 07:01:09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金英夏김영하)奇異的小說世界二○一四年九月,海雲台望月山丘祭演講還記得第一次讀小說的心情嗎?對我來說那就像是進入了一個被禁止的世界一樣。不閱讀時,我們生活在日常的時空中,生活在熟悉的世界中,媽媽幫 。

文:金英夏(김영하)

奇異的言金英夏與們猶地月亮小說世界

二○一四年九月,海雲台望月山丘祭演講

還記得第一次讀小說的散文世界世界實際上卻心情嗎?對我來說那就像是進入了一個被禁止的世界一樣。

不閱讀時,部曲不同我們生活在日常的小說現實係時空中,生活在熟悉的完全世界中,媽媽幫我們做飯、球與爸爸每天上下班的言金英夏與們猶地月亮世界,在學校和朋友相處、散文世界世界實際上卻學習有用事物的部曲不同世界。不過家裡書架上不經意地擺著大人讀的小說現實係小說,小朋友抽出來開始讀,完全馬上就受到衝擊,球與那個世界完全不同於我們身處的言金英夏與們猶地月亮熟悉世界,翻開書頁的散文世界世界實際上卻瞬間冒險就開始了,不是部曲不同飛上天就是變成孤兒,不是施展魔法就是登陸無人島。

我們在那驚人的世界中逗留,直到爸爸下班回家或媽媽問我們作業做完了沒,我們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答:「爸,你回來了啊?」或是說:「作業早就做完了!」我們能瞬間再次回到那奇異的世界裡,只要打開書本或闔上書本,我們就能從這個世界瞬間移動到那個世界。小小年紀在小說中體驗過的事物特別難忘,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時都還會想起來,就像夢境一樣,但又跟夢境不同,因為昨天的夢境很少今天又夢到,但小說卻是連續的,隔天早上起床只要翻開昨晚讀過的小說,我們就能馬上回到那個世界裡了。

美國學者喬納森.哥德夏(Jonathan Gottschall)在《大腦會說故事》(The Storytelling Animal)中,用模擬器的比喻舉例說明了人為什麼會著迷於故事。他表示透過故事我們能夠體驗人生的各種事件,如果沒有故事的話,對於沒經歷過的事件人類會很難知道要怎麼行動。作者舉航空母艦上的艦載機為例,戰鬥機很貴,而且讓戰鬥機著陸於航空母艦上是很困難的任務,因此戰鬥機飛行員利用模擬器練習無數次虛擬著陸後,才真的能讓戰鬥機著陸在航空母艦上。

人生中很多事件都是如此,如果把經歷當作練習,很多事就會變得太重要又太沉重了。戀愛或結婚是每個故事中常見的事件,但在人的一生中不僅不會經歷很多次,有時還可能是很危險的事,像這樣有極重要且有意義的事件,人們要怎麼預先準備呢?那就要透過模擬器虛擬練習了,一邊感受類似的情感,一邊想著在這種情況下我該怎麼做。

世間的故事大多都具備很簡單的中心結構,大多是發生了某個打破安穩生活的事件,有人起身對抗那個事件,最後恢復生活的平衡,雖然也有很多實驗性的文學,但過去數千年間依舊維持著這樣的基本結構。對人類而言,想像力是很強的精神武器,想像力主要用於設想未來發生的巨大事件、可能會破壞自身生活平衡的事件。不過個人的想像力是有極限的,我們很難想像不曾經歷過的事,不曾在周遭看過、聽過的事,因此人們會聽或讀其他人的故事,透過這些故事做好心理準備,決定自己在道德與實踐層面上對這些事件要抱持怎樣的態度。

小說的目的是為未來也許會發生的事件做準備,所以小說常會出現在現實中很難看到的恐怖事件,而可以算是小說原型的希臘悲劇也是如此,父母殺子女,兒子弒父,國王發現自己和母親同床共枕後刺瞎了自己的眼睛。現代的小說中,重大事件也比比皆是,想想你們喜歡的小說吧,故事中發生了什麼事件呢?

擁有一切的貴婦人和年輕男子外遇。老漁夫帶著輕鬆的心情去捕魚,結果開始和超大的魚搏鬥了起來。如果有個漂流到無人島必須自己生活的男人,就也會有個人出去打仗,親身體會生命的無意義。在飛向宇宙的宇宙飛船中,與想要操控人類的電腦對決,或是為了拯救面臨危機的世界,出發尋找魔戒。在親戚家飽受虐待的孤兒少年,知道了自己的特殊身世後進入了魔法學校。

就算沒有這些嚴重的事件,珍.奧斯汀(Jane Austen)小說中的主角也是糾結在戀愛與婚姻議題中,這些議題對當代女性而言是賭上一生的事,有的被意想不到的男人迷倒,有的要阻攔不懂事的朋友忽視身分差異而結婚。

單看事件的話小說確實是模擬器,但是電影、舞台劇或電視劇都有這種功能,表演類作品的劇情能在相對快速的時間內發展,進展快到沒時間讓人感到無聊,不過提到讓人深刻吸收事件與深思作品意義的層面,這類作品也因此有所侷限。即使如此,現在還是有很多人不是透過小說,而是透過其他類型的敘事型態,去滿足幾百年前人們對小說的期待。不過依然有很多人讀小說,這代表什麼意義呢?因為小說依舊保留了影視故事中沒有的東西。

電影或舞台劇也有人物,雖然他們也常留給我們強烈的印象,但小說的人物是以另一種方式烙印在我們心中。小說中的人物有很多東西是留白的,因此讀者一定得稍微創造一下那個人物,由於是自己創造的,所以小說中的人物算是有一部分存在於讀者的內在。不過電影中的人物就不存在於我們的內在了,電影基本上就是在四角形的底片裡,電影是在白色的銀幕內展開的,不是三角形也不是圓形,從電影被發明以來已過了一百年依舊如此。

那個四角型也很像巨大的窗戶,我們透過那個窗戶「觀賞」著某處,比如說珍.奧斯汀的作品《愛瑪》,我們在小說中讀到愛瑪跟電影中看到愛瑪是完全不同的體驗,讀小說時我們能恣意想像書中人物,然而電影中演員的容貌卻被定型了,原本我們所想像的空間,在電影裡也侷限於美術導演重現的畫面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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