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生軍中人權促進會的「黃國章命案」(一):「不准火化要保留全屍」,黃媽媽決心對抗軍方

  发布时间:2024-05-17 12:58:49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艾德嘉對生活在中華民國體制下的多數台灣男性也包括少數女性)來說,「當兵」並不是什麼愉快的經驗,若有機會跟家人好友聯繫,大吐苦水也是很正常的。不過,有些話語已經遠遠超過了苦水的範圍。「媽媽趕快來帶我 。

文:艾德嘉

對生活在中華民國體制下的催生促進多數台灣男性(也包括少數女性)來說,「當兵」並不是軍中決心軍方什麼愉快的經驗,若有機會跟家人好友聯繫,人權大吐苦水也是會的黃國化保很正常的。

不過,章命准火有些話語已經遠遠超過了苦水的留全範圍。「媽媽趕快來帶我。屍黃船就要開了,媽媽無論如何要趕快想辦法救我。對抗」不到19歲的催生促進年輕士兵,他的軍中決心軍方求救聲透過話筒傳出,絕望的人權情緒讓話筒另一方的母親也難過不已。

不過,會的黃國化保軍隊的章命准火體制怎麼能夠隨意挑戰呢?儘管覺得不捨,母親還是留全忍痛掛了話筒,希望兒子能夠堅強面對軍中的挑戰,希望他能夠平安度過這一關。但她沒有想到,男孩並不是任性逃避磨練,而是因為他在這一天之後,就再也回不了家了……。

那一天起,再也沒有消息

打這通求救電話的男孩,名叫黃國章,是海軍艦艇兵,在1995年6月9日那天,登上服役的南陽艦。他在出海前那惶恐的心情,無論是來自什麼樣的源頭,最後都化成了可怕的現實。

深夜12點多,黃國章遠在花蓮的家中電話響了起來。他的母親陳碧娥接起電話,話筒的另一端是一位自稱軍方監察官之人,一開頭就詢問黃國章在船上地服役與生活情形。雖然黃國章到南陽艦後一直有適應問題,但軍方竟然會大半夜打電話跟家屬討論,還是太不尋常。這不禁讓黃家人心中浮起了不祥的預感。

果然,監察官接下來就帶來了令人震驚的消息:黃國章失蹤了。不是今天早上才通了電話嗎?怎麼到了半夜就失蹤了呢?陳碧娥乍聽兒子失蹤的消息,心情大受打擊,思緒極為混亂。照理來說,國章這一天應該要跟著南陽艦一起出航,如果他不在船上,那他會在哪裡?

根據監察官的說法,南陽艦在6月9日下午2點45分出海,不過是15分鐘的時間,船上的人就發現黃國章沒有就值更位置。全艦展開搜查,卻無法在船上找到黃國章的下落,研判有落水的可能性。

陳碧娥隨即帶著女兒、女兒男友,搭夜車從花蓮趕到台北,再搭飛機到高雄左營軍港,了解兒子失蹤的詳細情況。此時南陽艦已經回到港口,艦長馮逸成、副艦長徐世昌以及幾位軍官、士兵等人在會議廳等著她。艦上的氣氛異常凝重,對於一位心急如焚的平凡母親來說,軍方擺出的排場無疑是極大的壓力。

「黃國章平日游泳能力如何?」甫登艦不久,艦長馮逸成就劈頭問她這句話。這是表示兒子落水了嗎?或是……不想往太壞的地方多想,她立即答道:「兩、三百公尺沒問題。」

軍方接著找來諸位接觸過黃國章的士兵作證,許多證人表示看到黃國章在軍艦離港前後時分,穿著便服在船上走來走去。這異常的情況,加上陳碧娥剛才對兒子游泳能力的擔保,使得艦長下了一個嚴厲的判斷。「你兒子應該是逃兵。」這番話,令她束手無措。

昔日的未來還正光明

逃兵?艦長的話如雷轟頂,讓陳碧娥一時之間難以承受。國章之所以不在船上,失去蹤影的原因,難道是逃兵這麼嚴重的事情嗎……?然而,她回想起國章入伍服役以來的經歷,「逃兵」似乎不是那麼不可能的選擇。

時間回到同年的1月16日,那一天,剛滿18歲不久的黃國章以海軍艦艇兵入伍,頂著光頭的他仍然是家人、鄰居、朋友認知中活潑開朗的大男孩。他高中剛畢業,已經想好自己的未來,他申請了提前入伍,決定退伍之後就要專心念美工,發揮自己的美術長才。喜歡游泳的他知道自己抽到海軍,還覺得特別興奮。

期待當兵的黃國章,到了左營海軍訓練中心進行新訓、以及到航海學校受訓時,也都保持著開朗的心情,而且適應良好,負責帶領他的官兵評價也很高。實在很難想像,這樣的新兵會在下部隊之後,突然變了一個模樣。黃國章在1995年4月12日分發到南陽艦隊「九一七」號,任營務兵。一開始,一切就如同他新訓時一樣順利,本來多少有點擔心兒子太早當兵的黃家父母,也逐漸放下心中的大石。

船上逃不了的霸凌

「黃國章自下海後變得內向」,但國章上船不過17天後,艦隊方面突然帶來令人擔憂的訊息,「不易溝通,希望家屬來艦見面。」大石又懸回父母的心上,而且還更沉重了。4月29日,陳碧娥與丈夫黃清文來到蘇澳的船艦停泊處,見到自己的兒子。讓兩人驚訝的是:原本活潑、開朗、對軍旅生活適應良好的國章,現在卻是滿臉恐懼,不斷流著眼淚,彷彿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而且他的一隻腳沒有穿鞋,父母仔細一看,看到那隻沒有穿鞋的腳背,上面有一大塊黑黑紅紅的紅腫燙傷痕跡,甚至有點潰爛,看起來不只燙傷過一次。「不小心燙到的。」國章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不知道是在害怕什麼人或事。父母看孩子這樣,看得無比心疼。他們心中多半也有個底,國章的傷勢恐怕不是什麼「意外」,而是軍隊裏面的人所造成的。

乘著訪談的某個空檔,國章私下跟父母透露,艦上的學長有人威脅跟勒索他,像是一位老兵鄭介修知道他有養狗,就跟他索討一隻「可卡」狗來養,還說若不照辦,「就要被打死丟下海去。」 更糟的是,黃國章還被學長們誣指為「抓耙仔」,說他向輔導長打小報告,對他施加的暴力對待變本加厲。

知道這些情形發生在自己孩子身上,父母自然不能接受。陳碧娥隨即向軍方反映,要求軍方要多關照國章,軍方也保證會安排醫官跟輔導長繼續輔導國章,並告誡老兵不能再欺侮他,一旦有任何情事,就會立刻通報。

但軍方的保證跟作為,顯然起不了任何作用,黃國章在5月4日打電話回家,表示又有學長打他。3天後陳碧娥登上兒子服役的南陽艦,看到不到19歲的國章,頭上竟已冒出白髮。副艦長徐世昌把張姓、松姓、王姓老兵叫來會議室。「這個就是勒索的,那個就是打人的、勒脖子的、恐嚇的……。」看似好像要處理事情的副艦長,此時卻轉頭向陳碧娥說:「他們是廚房兵,如果都處罰,那麼船上就沒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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