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唏《我們都有體驗自由的能力》:我從不覺得自己只能喜歡某一種性別

  发布时间:2024-05-14 10:58:52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林辰唏Zaizai Lin)、李昭融採訪撰文)無關性別的交往關係我的反叛史 下)感覺我的人生好像一直都在移動,搬家搬了7次——爸媽因工作關係搬了3次,離婚後媽媽因為租房子又遷徙了4次,這期間光是轉 。

文:林辰唏(Zaizai Lin)、林辰力從李昭融(採訪撰文)

無關性別的唏們交往關係(我的反叛史 下)

感覺我的人生好像一直都在移動,搬家搬了7次——爸媽因工作關係搬了3次,都有的能得自離婚後媽媽因為租房子又遷徙了4次,體驗這期間光是自由種性轉學就轉了6次——小學2所、國中1所,不覺別高中就換了3所學校。歡某在這樣的林辰力從變動下,我對自己很沒安全感,唏們因此更想要被肯定,都有的能得自希望能得到關愛,體驗我好像經常在各種不同的自由種性人際關係、生活場景之中,不覺別去連結、歡某去拼湊出自己的林辰力從模樣,總是在各種事件和破碎情境裡尋找我自己是誰。

在我個人教育歷程中,可以算是摒棄學校的那種。我是在街頭和撞球場成長的,這樣的環境會認識不同年紀、不一樣來歷的人,相對複雜。不過很奇妙的是,我雖然時常混撞球場,但週日一定會去教會做禮拜。

神說同性戀不正常?

教會是母親離婚後找到的心靈庇護所,五年級時我和妹妹就受洗加入基督教。教會生活占了我青春期很大一部分,我其實很感謝這個給我「安全去處」的環境,至少裡面大部分朋友都挺聊得來的。只是我去的那間教會,男女界線分野很明確,強烈規定不能接觸異性,還時常教育我們「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

某次,我那位交往過的教會前男友,剃了光頭準備去當兵,我就拍拍他的頭開玩笑跟他告別,結果卻當眾被大聲喝止,我嚇到了,覺得超莫名其妙。

還有一次我帶第一任女友參加教會活動,其實沒多想什麼,只是希望能常常和她在一起,但媽媽卻將我拉到一旁告訴我:「神說同性戀不正常。」當時我覺得很奇怪就回嘴:「同性戀不能信耶穌喔?!」不知道為什麼要限制這麼多,而且就算你問大人為什麼,他們也講不出個所以然。

從此我就再也沒去教會了。

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衝撞,只覺得大人講的事情不合理,完全無法說服我。只要面對強烈的約束和指正,我都會變得很敏感,除了反抗之外,我沒其他的解決辦法。在這些不同環境的轉換,我的鍛鍊是學會生存,但學不會溫柔,我只知道要不停地碰撞、嘗試,才能感覺自己存在。

無名小站擴展的交友圈

國中畢業時,我媽要我養活我自己,因為妹妹也要升學,她希望我能賺錢貸款上高中。我就去景美夜市打工洗焗烤盤,但洗碗盤的工作太辛苦了,洗到有富貴手,後來我又去做手搖飲、賣過雞蛋糕、在好多間餐廳打工,也在手機行上過班。

當時電話撥接網路已經很普及,我時常熬夜上網,也開始玩「無名小站」。我很喜歡無名小站,可能是因為網路讓我覺得很自由,可以認識很多志同道合的人,我也能盡情抒發心情,或是跟陌生人坦然自己的事。

我每天花很多時間在上頭,大概一天可以發5篇文,也會去聊天室和別人聊天、網聚。於是我的朋友圈越來越大,也和當時在一起很久的女朋友,成為無名小站和同志圈很活躍的情侶,應該可以說是初代的網紅吧。

我那時候在無名小站的暱稱叫「仔仔」,我之所以叫做仔仔,是因為國中《流星花園》F4很流行的時候,同學覺得我長得很像周渝民,所以他們開始叫我仔仔,我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也不排斥,就接受了這個名字,但我明明長得比較像廣末涼子。(笑)

接觸 「性傾向」 的神祕天地

那時我交往過好幾個男生與女生,對於「女同志」、「雙性戀」這些詞彙並不熟悉,但我從不覺得自己只能喜歡某一種性別,我只是單純喜歡這個「人」,無關男女,也發現自己沒有「切換」上的困難。在這過程中,同儕間其實沒有太多異樣眼光,反倒是大人們無法接受,甚至難以面對。即使他們不能接受,也沒有阻礙我去認識這樣的自己。

到了高中時期,因為當時女友和女同志朋友的關係,帶我接觸了「性傾向」的神祕天地,我的活動範圍變大,了解的事也變得更多。我們大部分都在西門町混,記得我們會去的「女同場景」,環境裡總是充滿著女性賀爾蒙,比方說女同茶店「異人館」,或是「Esha」、「TABOO」等T-Bar,女同志一定會去那些地方朝聖。當年資訊不發達,如果想知道同志書籍和電影資訊還會去「晶晶書店」,就這樣我認識的人越來越多,交友圈越來越廣,也對課業越來越無心。

我把自己的生活過得多彩多姿,我想要脫離家庭和學校,掌控自己的生活。因為我都在蹺課打工,我媽說不如去讀夜校認真賺錢吧。所以我又轉學,白天做正職,晚上還去同志酒吧上班,真的超忙的……但因為都沒去上課,後來我乾脆休學。

結果我媽氣炸,賭氣三個月不跟我說話,她覺得我至少要拿一張高中職畢業證書,那是她最低限度的要求,我卻連這都做不到。我又再次令她失望,當時我不以為意,我們的關係持續惡化……

無關性別的交往關係

記得和媽媽冷戰那段時間,我幾乎沒回家,都睡在女朋友家或男朋友家。我談的戀愛很多,可能是街頭長大的我,很需要安全感,才會流連在不同圈子跟不同關係裡面,因為那是我唯一覺得可以靠岸的地方。

那時的情感關係,通常是跟女朋友的關係比較長,可能會有2、3年,男朋友都是幾個月。我不排斥各種可能,自己也在探索,而且我非常喜歡談戀愛;後來想想,那時我好像追求的是被別人重視的感覺,因為在家裡、學校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只有朋友圈和戀愛關係可以滿足我。

有時候,可能自己也不確定有沒有很喜歡對方,但就想去試試看,反正也不會有什麼損失,我還是很真誠地和這些人在一起,想說能不能投入這段關係,但到某個時間點,覺得好像真的沒辦法往下走,大家就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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