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真我,再讀德國作家赫瑟《流浪者之歌》

  发布时间:2024-05-17 02:42:58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圖:張健文兩年前收到一位澳門文化人的書評稿約,受寵若驚。收到這位澳門人的惠訊,當時剛好正在杭州短住數月,真的是給了筆者五年難得一遇專心閱讀中文的機會,當時因為在浙大旁聽俄文課,又深迷蘇俄文學,正在讀力 。

圖:張健文

兩年前收到一位澳門文化人的尋找真我書評稿約,受寵若驚。再讀作收到這位澳門人的德國惠訊,當時剛好正在杭州短住數月,赫瑟真的流浪是給了筆者五年難得一遇專心閱讀中文的機會,當時因為在浙大旁聽俄文課,尋找真我又深迷蘇俄文學,再讀作正在讀力岡先生譯托爾斯泰《復活》和戴聰先生譯帕烏斯托夫斯基《金薔薇》。德國有很多文學和哲學的赫瑟幻想,不過最後還是流浪選了德國大作家、1946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赫曼・赫瑟(Hermann Hesse)老先生的尋找真我《Siddhartha》,姜乙先生譯《悉達多》,再讀作天津人民出版社印行,德國即台灣讀者熟悉的赫瑟《流浪者之歌》。

GUEST_ea865aed-fd73-4a43-bfb4-0a30487bbaPhoto Credit: New Directions

這部大作,對筆者的意義重大,因為故事是赫瑟老先生消化印、中經典後,虛構悉達多一生尋找西方文化背景中的「真我」和「自我」過程,可以說是一部東西方文化交流的產物。故事中悉達多又遇見佛陀,而悉達多、佛陀本為一人,令故事更「妙」之餘,更有尋找「真我」中的「我」之多層性,難怪有德國文學評論人稱此書為「聖經」。

最初是先讀過羅斯納的《流浪者之歌》英譯,看到最後流淚了,但這卻只是筆者在故事中有所感觸,當時並無、也沒想到要細嚼她的文筆。之後再「重新」閱讀德文原文之餘,反覆嘗味赫瑟老先生的文采,數處更是不停狂loop狂讀,多次熱淚盈眶。

於筆者而言,書中後部分的其中一個高潮就是喬文達親吻主角悉達多額頂時見到「眾生相」,筆者借用之以比喻拙文中的譯本選擇,是姜乙先生直接譯自德文的版本,抑或係港澳台讀者熟之的《流浪者之歌》,甚至是《悉達求道記》、《永恆的人生》、英譯、法譯、葡譯,根本不重要,又或者說全部譯本同等重要。於認識世界文學為因由,選讀其一即可,未諳德文的狂熱書迷則可全部儘讀,集其大成,必有裨益。

2019年短停杭州五個月,筆者幾乎每天打躉流連於杭州的一家新華書店,杭州社會主義式的「公共場所」似乎比廣東多,所以那家新華就順理成章成了筆者的圖書館,通常只看不買的磨爛蓆。《流浪者之歌》有好幾個譯本出售,因為要寫稿就隨手拿了一本漢譯,當時除了是執著於德文Siddhartha的古漢譯「悉達多」,似乎選擇此譯本的其他原因完全不值一提,不過姜乙先生把原書副題「一首印度的詩」譯出,則是重中之重。

文學大師、大文豪、詩人赫瑟老先生生前獵涉歐洲、印度和中國文學甚廣,又有亞洲經驗到訪過印度,德文原文到處抑揚頓挫,筆者在去年疫情禁令期間連續每天聽德國老戲骨馬蒂斯(又譯馬特斯) 誦讀不同片斷,有時甚至是有在聽一本中國古典經書德譯之感。

AP_120326022932Photo Credit: AP / 達志影像

說到讀何種譯本根本不重要,那並不是因為筆者狂妄自大,而是《流浪者之歌》書中中國文化受印度佛教和西方文化都深入得似乎不見影蹤,融為一體,盡是佛家梵語,中文應何以繙譯,何以剖析,也似乎無足輕重,因為原文盡用梵語德文轉寫也沒有到處注釋,因為故事的內容已經解釋得一清二楚,佛家用語似只為點綴裝飾,赫瑟老先生似乎早已把印中兩國經典消化好,再融匯德國文化、西方文化,可以說是實實在在的「世界文學」。

澳門《城與書》也有馬戈達用葡文介紹過赫瑟老先生的另一部大作,能隨之其後,亦感榮光。拙文絕非書評,也絕不敢亂評,可以說是一個學生的一篇讀後感。《流浪者之歌》是筆者至今唯一一部重讀得那麼瘋狂的著作,或許皆因作者意在借用佛家思想解釋人生不同階段的循環始終,而非拘泥於遠方異國情調的文化解釋。

筆者敬重的澳門學者鍾定瑤,數年前也在《城與書》中提到筆者的一部短篇實驗映畫拙作,那時正是筆者由信仰澳門後殖民論述轉變為西方社會科學的階段,今天繼續尋找新的信仰,或者說是消化這兩種信仰的完成階段中繼續尋找「自我」、「無我」、「非我」,赫瑟老先生給了筆者重大的啟發:人生就是擁抱世界,不同階段的「真我」,凡有終始。

(原文《尋找真我,再讀德國赫瑟〈流浪者之歌〉》2020年9月在《島嶼城誌》網上版登出,其後再於2021年4月印刷本第三期刊出。拙文為修訂版,刪去了當中不必要的文字。)

責任編輯:Alex
核稿編輯:Alv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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