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屆柏林影展,入圍作品觀映筆記(三):論壇延伸與特別展映

  发布时间:2024-05-14 23:25:13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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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延伸單元

埃弗森《如果你不注意你律動的入圍姿態》
阿布都《沙漠做夢》
都拉博《山竹》

Screenshot_2023-06-20_at_7_23_40_PM圖片來源:電影《山竹》海報/第七十三屆柏林國際影展

論壇單元把美國黑人藝術家凱文.杰羅姆.埃弗森(Kevin Jerome Everson)《如果你不注意你律動的姿態》(If You Don’t Watch the Way You Move)、斯里蘭卡阿布都.哈里克.阿濟茲(Abdul Halik Azeez)《沙漠做夢》(Desert Dreaming)、作品泰國都拉博.森乍倫(ตุลพบ แสนเจริญ)《山竹》(Mangosteen)這三部作品安排在「第八場」(Program 8)放映,觀映主題有三角呼應的論壇地方,本是第屆無可口非。

埃弗森以粗糙畫面和黑人視覺二次創作約翰基治(John Cage)的柏林筆記別展無聲樂譜,阿布都以「竄」改老照片對錫蘭的影展延伸與特映滄海桑田作對話和質問,當中不乏幽默,入圍策展人或者看到《沙漠做夢》同《山竹》有笑位的作品共通點,在最後加上中長片《山竹》,觀映大玩「無聊」的論壇劇情和角色轉換,從而挑戰虛構故事這一西方概念。第屆不過單從三位藝術家的身份認同看來,不禁讓筆者聯想,甚至懷疑這類策展可能會令筆者擔心的某國國內將他者「異域化」的趨勢。

三位藝術家關注的事情其實頗有不同,埃弗森埋首於美國非裔工人階級的工作,但這同時也可以緊密聯繫到阿布都埋首研究斯國資本主義化帶來的問題,都拉博則是潛心於泰國的日常,而且作品曾於一九年來澳,在「非/常虛構――以非敍事影片重構24格現實」展覽中展出。這不禁又讓筆者幻想到是否不同地域的人就要做不同的東西?或者這是人類的宿命。

安努沙普爾《分隔我們的時間》
普麗雅.聖《不再陌生》

Screenshot_2023-06-20_at_7_23_53_PM圖片由作者提供

要書寫實驗影片評論殊不簡單,畢竟實驗電影、錄像本來的意義,就是要在某程度上逃離文本的解釋。蘇珊桑塔格(Susan Sontag)的《反詮釋》(Against Interpretation)或真的有一半的道理,不過當實驗電影要曲線討論語言問題時,情況就更複雜。旅居多倫多的伊朗藝術家帕拉史特.安努沙普爾(پرستو انوشاهپور)《分隔我們的時間》( The Time That Separates Us)在檢視今天位於約旦、羅得妻子被上帝懲罰變成一根鹽柱的所在地的同時,實則是透過阿拉伯文和英文對地質、政治和性提出概念式的疑問,而印度藝術家普麗雅.聖(Priya Sen)《不再陌生》(No Stranger at All)則是透過紀錄片重新尋找前疫情的陌生人們,但也同時不忘質問印地文日暫蠶食烏都文的事實。

兩者要表達的政治訊息似乎都多得很。或者筆者更喜歡帕拉史特(中文即「燕」)早前在多倫多影展乾脆利落的說喜歡影片就是客體、物體(objects),在她的其他作品也可以看到帕其實是要刻意在溝通和不溝通之間找到中間點。論壇單元特別展映的聯席主管烏利.西蒙(Ulrich Ziemons)為「第七場」(Program 7)主持影後座談時並沒有刻意讓兩位藝術家道出更貼近大眾的解釋,反而是因為觀眾一道精明的問題讓普麗雅說出《不再陌生》中的德里是一座「精靈之城」(City of Djinns)。當晚的對談算是精彩,但想起蘇珊桑塔格反面另一端的「要詮釋」,則有點若有所失。


論壇延伸單元二零二零

田中功起《抽象・家族》

Screenshot_2023-06-20_at_7_24_02_PM圖片來源:電影《抽象・家族》劇照/圖片由作者提供

兩年前大陸疫情正式爆發時,柏林影展仍然是如常舉行。筆者在論壇延伸單元看了田中功起的《抽象・家族》,片長一百一十分,說是延伸單元常看到的實驗類,好似不算,但說是一般的紀念片,則想到視覺人類學老祖尚胡許(Jean Rouch)的《夏日記事》(Chronique d’un été),這是因為田中在片末部分加入了主導性的現身對話,也加入了觀眾的返饋。筆者一方面非常贊同藝術家的做法,另一方面則不禁感到有一點不自在。

在為一位多產的日本藝術家(作品曾於威尼斯雙年展展出),零九年田中獲大陸99藝術網列為「日本十位當紅藝術家」之一。三年前應愛知三年展的邀請,創作了《抽象・家族》,邀請了四位混血日本人參加拍攝。片中,是玻利維亞出生的Claudia Shimoji、母親是孟加拉人的中川愛,巴西日僑橋本清和在日韓國人安田直人,還有當研究員的美日混血兒下地勞倫斯吉孝在一座房子裏的日常交談(但未交待暫住的細節),而似是手持攝影的日常又同一攝影棚黑房固定鏡頭所拍攝的、較為嚴肅的討論,相互交接,而中間又加上畫作照片和作畫過程。日常生活的部分節奏較慢,但這樣更能顯出黑房裏關於種族主義話題的沈重。

對影者的背景質問似是西方當今觀看的潮流,但觀者的背景則好像是還沒有受到很大的關注,又或者說基數太大,難以捉摸。兩年前觀影筆者看到片末有日本觀眾批評片中只顧「特別」的「外國人」,忽略了日本大眾,當時筆者的感覺當然是震驚,但是還沒有深刻明白幾位主人翁的感受。影展過後隨即發生的疫情讓筆者經歷了emancipation(解放)的過程,進而更關注柏林種族主義的問題,令三年後的今天更有同理心去理解幾位受訪者成長時期的創傷。


論壇單元特別展映之白條

金延朱《聖樹之戰》、《顏色的情人與殺手》

Screenshot_2023-06-20_at_7_24_26_PM圖片由作者提供

在柏林文化圈十分活躍的嘉蓮娜格菲(Karina Griffith)是媽打沙律(編按:Marta Stanisława Sala,作者的藝術工作伙伴)的恩師,今年再度在論壇單元特別展映的「白條」(Fiktionsbescheinigung)反種族主義部分參與策展。其中嘉蓮娜格菲把肯尼亞電影之母萬吉魯.金延朱(Wanjiru Kinyanjui)早期留德攻讀電影時兩部主題似是甚距相遠的影片安排在「第六場」(Programm 6)中一同在柏林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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