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蛇人與東方主義藝術(下):神秘性與表演性,成為繪畫與攝影的重要題材

  发布时间:2024-05-16 14:21:01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張維晏弄蛇人與東方主義藝術上):混血畫作組裝了歐洲人對近東文化的刻板印象Gérôme在《弄蛇人》畫中對虛構場景與裝飾紋樣細膩的刻畫,亦來自攝影輔助。當時攝影仍為黑白影像,因此若將畫作對照實景後,會 。

文:張維晏

  • 弄蛇人與東方主義藝術(上):混血畫作組裝了歐洲人對近東文化的弄蛇刻板印象

Gérôme在《弄蛇人》畫中對虛構場景與裝飾紋樣細膩的刻畫,亦來自攝影輔助。人與當時攝影仍為黑白影像,東方因此若將畫作對照實景後,主義重題會發現畫中設色的藝術與表演性與攝影配置與實物仍有所差距。

19世紀後半葉,下神攝影與繪畫相輔相成之勢已漸盛行。秘性近東地域伴隨觀光產業發展,成為材外籍攝影師入駐,繪畫旅遊紀念影像市場一時蓬勃,弄蛇觀光紀念相冊、人與旅遊手冊、東方雜誌、主義重題遊記等出版品中,藝術與表演性與攝影皆可見攝影圖像的下神運用。

畫家們開始借助攝影,倚重照片對風景與物像的如實紀錄。近東或遠東影像流入歐洲,帶起慕東風潮,也同步影響東方主義藝術表現。攝影師為迎合市場,選取在地特色元素,呈現最具「東方性」內涵的事物,「弄蛇人」是其中饒富特徵的題材。如Adelphoi Zangaki(Zangaki兄弟)的《弄蛇人》【圖1、圖2】。

e59c961-adelphoi-zangakiefbc8ce3808ae5bcPhoto Credit: 紐約公共圖書館
【圖1】Adelphoi Zangaki,《弄蛇人》(Charmeur des[serpents]),1860-1929年,24×16.5cm,蛋白照片
e59c962-adelphoi-zangakiefbc8ce3808ae5bcPhoto Credit: The New York Public Library
【圖2】Adelphoi Zangaki,《弄蛇人》(Charmeur des serpents),1860-1929年,25×21.5cm,蛋白照片。

Bourne&Shepherd這家攝影工作室位於印度,由著名的英國攝影大師Samuel Bourne(1834-1912)和Charles Shepherd(活躍於1850–1870年代)共同創立於1860年代,除了是世界上營運最長、歷史最悠久的攝影工作室之一,也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印度最成功的商業攝影行號。

Bourne&Shepherd出品的《印度弄蛇人》【圖3】,被印製於某刊物上,配有一段文字敘述:「很少有人來到印度會錯過令人驚奇的弄蛇人表演,就像我們圖像中所見到的,要應付卻又不傷害到可怕致命的印度眼鏡蛇。經常有人說蛇被弄蛇人迷得變無害了,但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就是這種情況。樂器總是在表演中作為伴奏,而蛇明顯受樂音影響──點出了聖經中所描述聾虺的情況:『不聽弄蛇人的聲音,雖用極靈的咒語也是不聽。』(will not hearken to the voice of charmers, charming never so wisely)弄蛇人形成了一種特殊的種姓制度,而他們的秘術是由父親傳給兒子繼承。」

e59c963-bourne-_-shepherdefbc8ce3808ae58Photo Credit: The New York Public Library
【圖3】Bourne & Shepherd,《印度弄蛇人》(Snake-charmers in India),1897年。

義大利攝影師Tancrède Dumas(1830–1905)的《摩洛哥丹吉爾的弄蛇人》【圖4】,是室內擺拍之作。長者手上舉了條蛇,他閉起眼睛,似乎對著蛇喃喃自語,圍繞在身旁的三位樂師擊鼓、高歌、吹笛。畫面中透露濃郁的神祕感,宛如展示一場對蛇催眠的魔法劇幕。

1-4Photo Credit: Library of Congress
【圖4】Tancrède Dumas,《摩洛哥丹吉爾的弄蛇人》(Snake charmers, Morocco, Tangiers),1860-1900年,攝影照片。

《神秘的摩洛哥,以及如何欣賞它》(Mysterious Morocco, and How to Appreciate It,1910年)這本導覽性旅遊著作收錄的信文有一則記述,當旅人們從市集返家時,他們在山丘遇到一位弄蛇人。弄蛇人用蘆葦管把玩著蛇,表演全程有兩位助手彈奏「金伯利」(gimbri),並擊鼓應和。

旅人說:「我無法描述他所做的一切,但我肯定他讓我毛骨悚然,他向我展示了他的髒嘴與黃牙,並任其中一條爬行動物咬他的舌頭。」[1]各地區弄蛇人表演伎倆有不同特色,而摩洛哥弄蛇人(就像Dumas攝影作品中所演繹的),他高舉著蛇,作勢生吞。

多數關於弄蛇人的圖像都有個不約而同的元素──音樂。這種伎倆增加了馴蛇表演的趣味和神祕感。美國兩棲爬蟲學家Karl Patterson Schmidt(1890-1957)在《關於蛇的故事之真相》(The Truth About Snake Stories,1929年)中說:「無論怎麼說,蛇本身在某種不同意義上也許是可以『被迷住的』(charmed)。擁有助手和蛇群的專業弄蛇人,是遍及東方世界眾所熟悉的人物形象。這種被稱為「弄蛇」(snake-charming)技藝中最富謎樣元素在於蛇對音樂的明顯反應。」[2]

生物學上而言,許多科學驗證蛇是聾的,牠們之所以跟隨音樂搖擺乃肇因於表演者身體的擺盪。有時弄蛇人會拔掉牠們的毒牙,或將牠們嘴部縫起。Schmidt指出:「被用於此種活動演練的蛇通常都是有毒的種類,最被喜愛的是眼鏡蛇,這是因為牠們壯觀的頭套(hood)、牠們挺起蛇頭和身驅的習性,以及牠們與印度教神話的連結。……可能有些專業弄蛇人由於重複注射些微毒液,因而對其免疫。」[3]

英國醫師Joseph Fayrer(1824-1907)曾在印度任職外科醫師。他在《關於蛇的崇拜和印度的毒蛇》(On Serpent–worship and on the Venomous Snakes of India,1892年)中提到:「所謂的弄蛇人經常展示眼鏡蛇。牠們挺起的蛇首和脹大的頸子顯得姿態優雅,左右搖擺盯著牠們主人的動作,並屢屢向他發動襲擊,而他們處之泰然,使得他們廣受人們喜愛。」[4]

除了眼鏡蛇(cobra),弄蛇人還經常展示眼鏡王蛇(ophiophagus)、環蛇屬(bungarus)、山蝰(daboia)、金花蛇屬(Chrysopelia)等其他擁有美麗花色或特殊造型的蛇類,且這些表演「總是伴隨笛子的吹奏音樂」。

總結兩篇「蛇吻之危」文章的探討,「弄蛇人」成為東方主義繪畫與攝影的重要題材,主要有兩大關鍵因素:神秘性(mysterious)與表演性(performat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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