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京到京都 珈琲物語》:「好安靜啊」,銀座椿屋本店果然沒有讓人失望

  发布时间:2024-05-21 15:10:44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陳彧馨說到東京,並不是太多人會特別想找咖啡館的地方。而其實我開始尋找咖啡館,也就只是個不得不的深夜習慣。從中學時期開始,我的作息幾乎就不能說是正常,古怪的癖性是睡前需要一點一個人時光,可以不管旁人 。

文:陳彧馨

說到東京,從東並不是京到京都珈琲靜銀太多人會特別想找咖啡館的地方。而其實我開始尋找咖啡館,物語屋本望也就只是好安個不得不的深夜習慣。

從中學時期開始,座椿我的店果作息幾乎就不能說是正常,古怪的然沒人失癖性是睡前需要一點一個人時光,可以不管旁人,有讓隨便做些什麼事都好。從東也許看書,京到京都珈琲靜銀也許小聲地聽廣播,物語屋本望偶爾做頓宵夜。好安因此不論隔日幾點必須起床,座椿總是店果鮮少在兩點以前入睡。這毛病即使旅途中也停不了。然沒人失可便宜的東京旅館鮮少有不使人氣悶的。所以一日遊畢,不到舒服些的咖啡館坐坐,還真的不行。

此外,東京地鐵雖是全亞洲最早,路線總長將近三百公里之多(尚不包含JR線),卻並非全日通行。最後班車大都截止在午夜,對一個不愛睡覺的旅人,面對有那麼多可看的東京,卻要時時記得終班時刻,實在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會如此將終班電車視做大事一樁,原因之一是計程車的價格令人咋舌。

正在東京當苦哈哈博士生的朋友,某次在便宜美味居酒屋裡邊喝酒邊閒談他在日本養成一夜三攤的「居酒屋習氣」時,我忍不住問到關於「終班電車」的大哉問。得到的回答是這樣:「別開玩笑了,喝再多都會記得趕上電車,如果叫計程車那可會花掉四分之一個月的生活費呢!」順便一提某個倒楣鬼錯過電車因此走了三小時回家的慘況。

我對於朋友提到「如果萬一時」膠囊旅館住宿的解決方案興趣缺缺(正常距離下計程車資據說會是住宿費的兩倍以上啊!)。乾脆開始研究深夜營業的咖啡館。有段時間出遊東京,還會將所有靠近各大地鐵站收集到的全日無休、或營業至將近破曉的咖啡館一一標出,隨身攜帶,以防萬一。

「我走進漢堡店吃了吉士漢堡,喝了熱咖啡醒醒酒之後,到附近二輪電影院去看《畢業生》。雖然是不覺得多有趣的電影,但因為也沒有別的事可做,因此就那樣又重複看了一次那部電影。然後走出電影院,一面想事情一面在清晨四點前冷冷的新宿街頭漫無目的地閑逛著。走累之後我走進一間通宵營業的喫茶店,決定一面喝咖啡讀書,一面等第一班電車。過一會而逐漸進來更多在等第一班電車的人,店裡開始擁擠起來。服務生走過來我這邊,說對不起可以讓別的客人也一起坐嗎?可以呀,我說。反正我只是在看書而已,對面誰要坐,我一點也不介意。」

──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上)》頁一一六

距離村上筆下將近二十年後的新宿街頭是不是還有二輪電影院、二輪電影的票價能夠便宜多少這種事,我一點都不知道。不過凌晨一點從車站出來時,通宵咖啡館看起來相當熱鬧;等到從咖啡館對面的小酒吧喝完酒出來,咖啡館熱鬧依然,而那時已經凌晨四點了呢。彼時「以防萬一沒搭上終班列車」的救命咖啡館清單裡,首間造訪的就是不眠新宿裡營業至清晨五點的咖啡館椿屋。

東京_椿屋_椿花_optPhoto Credit: 時報文化
東京椿屋,椿花
東京_椿屋_檯燈_optPhoto Credit: 時報文化

新宿椿屋一派大正時代風情,沉穩懷舊,燈光昏黃而木色深沉、彩繪馬賽克玻璃和西裝筆挺的侍者帶點莊嚴,擺明了是「別亂來」的店。不過新宿店滿是濃厚菸味,有些讓人受不了。我索性放棄,又趕往充滿年輕朝氣的澀谷試試運氣。

澀谷椿屋的菸味好些,客人與新宿相比要年輕一截。這當然與澀谷地區的屬性相關,但也因此與氣氛穩重的椿屋並不相襯。隔桌的男孩掛著粗框眼鏡歪戴貝雷帽,七分緊身褲下是亮藍襪子和鮮黃球鞋。女伴也不遑多讓,雖然就顏色上來說是相當低調的深色系,不過是女僕裝唷,完全是「新時代咖啡館客」風格。

攤開價目,感覺高貴的咖啡館價格意外地平易近人。一杯經典咖啡只要五百日幣,續杯只要再加二百。別的地方不知道,但在東京這很便宜了,難怪年輕人也能輕鬆在此談天等人。我點了拿鐵,結果送上來一碗浮著兔子臉的奶泡咖啡,這是澀谷分店特為年輕客人預備的特色,並不是每間都有。

某次在東京跨年,夜裡在淺草喫了炸蝦蕎麥麵,本來還算和煦的天氣驟冷。跳著腳看完頗具下町風情(下町指靠河近海等低地,為古代庶民聚集的工商業區)的燈飾後,距離跨年時間約莫還有五個鐘頭。在冷颼颼的天氣裡(大約二度左右),不想到太熱鬧的地方跟人擠,卻不知道能做什麼。

「銀座好了,這時候人一定不多。」當時一起準備跨年的朋友說。

入夜的銀座確實安靜。椿屋原本就是從銀座起始的咖啡館,代表的標誌是優雅山茶花。雖然去過的分店無一不是熱鬧嘈雜,但所查到的資料都說銀座本店氣氛嫻靜。想著五小時後的跨年要去增上寺人擠人,現在無論如何不想去人多地方。

銀座椿屋本店果然沒有讓人失望。

「好安靜啊。」同行的朋友悄聲說。

當然安靜。占足兩層樓的咖啡館總共只有三桌客人,雖然同是大正風格,店裡氣氛也有不同。燈光要更昏暗一點,舊式古董大櫃上擺放沉穩的日式花瓶大燈,微光點滴從布燈罩裡溢出。掛著的畫,角落的座鐘,櫥櫃裡的小飾品,每一樣在其他分店彷彿都出現過,如果再幫她們各添上十五年的歲月,感覺就會是銀座店裡的樣子。

人客稀少的店裡相當安靜,菜單上的價格也不一樣。大約是為了應付不同層級的客人,相同的品項在銀座店猛地多了幾百日幣。原本在澀谷店一杯五百日幣的經典咖啡,移到銀座後變成八百日幣,澀谷店有的續杯兩百元的服務更是直接消失。其餘花式咖啡隨便都要上千,相當銀座的價格。

端莊女侍送上白底青花骨瓷杯盛著濃郁的經典咖啡、高腳玻璃杯盛著以咖啡凝結成冰塊的冰滴咖啡、盛裝在碎花杯的拿鐵,泡沫上浮著優雅拉花。啜著咖啡,感覺椿屋的眾多分店似乎多少都缺了一點本店優雅,也許是因為器具關係,也許是因為夜銀座的寧靜本來就不是他處可以比擬。雖然說,實在是傷荷包一點。

東京_椿屋_咖啡杯_opt
東京_椿屋_大提琴_opt

「妳知道價錢這種東西是反應成本的,而營造氣氛所費不貲不是?」同行朋友輕聲說。角落裡裝飾的古老大提琴像是低眉斂首古美人低語。

眼角偷偷瞄過,隔了兩桌年紀看來差異甚大的男女客人,男人的手正輕穩地握著女人,雙方臉龐逐漸接近,優美細長的頸項交疊成心,柔美一如電影場景。如此地方就是進行著什麼,也優雅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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