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空軍新聞官》:我有幸認識並追隨沈一鳴和于親文兩位將軍,為軍旅生涯留下難以抹滅的回憶

  发布时间:2024-05-16 22:15:39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王鳴中二○二○年一月二日上午七時五○分,一架編號九三三的空軍救護隊UH-60M黑鷹直昇機搭載空軍司令部人員前往宜蘭東澳進行春節慰勉時,於新北市的坪林和宜蘭縣的交界處墜毀。機上共十三人,參謀總長沈一 。

文:王鳴中

二○二○年一月二日上午七時五○分,空軍一架編號九三三的新聞幸認下難空軍救護隊UH-60M黑鷹直昇機搭載空軍司令部人員前往宜蘭東澳進行春節慰勉時,於新北市的識並沈鳴坪林和宜蘭縣的交界處墜毀。機上共十三人,追隨參謀總長沈一鳴上將、和于政戰局副局長于親文少將、親文情次室助次洪鴻鈞少將、兩位旅生黃聖航少校、將軍韓正宏陸軍一等士官長,為軍以及黑鷹正駕駛葉建儀中校、涯留憶副駕駛劉鎮富上尉、抹滅機工長許鴻彬罹難,空軍其餘五人獲救。新聞幸認下難

「學長!識並沈鳴黑鷹光點消失了!追隨」

這一天,我正計畫要結束自己的軍旅生涯。在享受了四天的元旦連假之後,又填了一月二號的休假單,要趕在退伍前把慰勞假休完。

早上八點多悠哉出門去買早餐,想說只是買個早餐就沒隨身帶手機。我是資深新聞官,照理說手機應要無時無刻帶在身上,以防記者隨時打來問問題。沒多久回到家,隨手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有近三十通「未接來電」。心中一驚,暗想:「出大事了,」直覺應該就是「飛安事件」。不知道是哪個基地的飛機出了什麼事,趕快打給值班新聞官問怎麼回事,他只說:

「學長!黑鷹光點消失了!」
我再問,「我們的,還是陸軍的?」
學弟說:「我們的。」
我心中一凜,再問學弟:「你在哪裡?」
「松指部的前進指揮所。」

我想如果是訓練機應該在嘉義才對,如果是任務機,那又是什麼性質的任務?救護的?還是專機?如果是專機我就不敢再往下想了。

放下電話,把早餐包一包,直接回到司令部了解狀況去。

一路上我邊開車邊聽廣播、看手機,此時訊息十分混亂,國防部也還沒個正式說法。只知道專機在烏來山區失事,大部分人員生還,但參謀總長、政戰局副局長、國防部參謀本部情報參謀次長(情次室助次)失蹤。

我還在想:「大概是迫降吧,」今年舊曆新年比較早,各級長官的慰問行程因此展開得特別早。

但為何總長慰問部隊要帶這麼多聯參長官隨行呢?一般長官親自去慰問的單位,通常是獨立或高山、偏遠單位,一年難得去一次。像這次要去的東澳嶺營區,位置很偏僻、交通也不方便,搭直昇機是最快到達的方法。帶著高階幹部主要是到基層、艱苦單位去聽聽有何需求,再將這些基層單位的需求帶回國防部處理,解決基層的忙、亂、煩。立意很好,可是在有限的經費,層層公文得下達之下,能否如質、如期的解決還不一定,但是有反映總比沒反映好。

進了辦公室後,消息依然混亂,總長、副局長還是不見蹤影。副局長是我們單位的老長官,大夥還在吐槽,笑說副局長一定是一身狼狽地爬回來。學弟一時興起,模仿副局長的口吻講話,逗得大伙哄堂大笑。

正當大家笑成一團的時候,電話響起了。

電話那頭,組長簡短地說下午空軍親自開記者會,要幾個人去松山指揮部幫忙。放下電話後,我帶著兩個學弟前去現場支援。松指部綜合教室坐滿了記者,當時正在發餐盒吃午餐。幾個記者見到我即圍過來討論情況。我是胸有成竹,樂觀得很——當時軍方已經跟隨機的軍聞社記者取得了聯繫——「洞悉先機」的我,正心情輕鬆,跟記者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隨後,唐組長跟國防部新聞處長去貴賓室研討最近狀況。

快到下午兩點時,政戰局局長來到了松指部,記者一哄而上詢問最新狀況,局長只淡淡回應,稍後將會完整說明。沒多久,唐組長將我叫進貴賓室。還在納悶不明就裡的我,進去向各長官敬禮後,組長遞給了我松指部的放行名冊。

依據規定,要去松指部搭機的官兵,確認了搭機名冊之後,在前一天先傳真或電郵給松指部,當日營門衛兵再依名冊放行。即使是參謀總長進營門也沒特權,一樣要依據放行名冊。結果那張皺褶滿滿的名單遞了過來,組長說:「名字打圈的平安,沒有的就是沒有了,趕快打一打傳給記者,現在司令正在向記者說明,」一看到名單清冊,我驚呆了。

總長、副局長、助次、總士官督導長、組長侍從官、正、副駕駛、機工長均已殉職,其餘人員分別受輕重傷不等。我當時的心情非常沉重,含著眼淚把名單謄好。

想不到傷亡如此慘重,沈總長溫文儒雅、飛行技術高超。他從法國換裝幻象2000戰機回來即平步青雲,之後在計畫處擔任組長,那時我在空總勤務隊當輔導長,每次看到他就像看到了電影明星。後來我去新竹基地當營輔導長,他又來接基地聯隊長,我們中隊每次辦慶生餐會,他總會過來送禮物,與弟兄們同樂。每次看到聯隊長巡場,我就會跟旁人說,「聯隊長以後一定會當上總司令。」

果不其然,一○四年我回空軍司令部時,他已經是司令了。在他的領導下,司令部的向心力非常好。雖然發生許多事件,但對於新聞指導,他完全尊重新聞單位的做法。清泉崗毒品案發生時,企劃要拍攝宣傳影片,為展現全軍的反毒決心,我建議請司令親自入鏡。司令知道後,一口答應,使影片更有說服力。另外記者聯誼活動,他總是親切跟記者互動,增進感情與了解,後來我們辦「空軍社群見面會」,司令更以神秘嘉賓的身分到場,是受到粉絲熱烈歡迎的偶像。

總長畢業於總部附近的大直國小。有一年校慶,學校請總長以傑出校友身分出席活動,他非常高興,到場對小朋友多所勉勵。返程車上,我給他看十幾年前他還是中校時的新聞片,總長靦腆地笑說自己老了,我們說:「一點都沒變,」大家相視而笑。

最後一次與總長交談,是在西門町國賓戲院舉辦的軍官團教育。我們在廁所巧遇,他笑著對我說:「你們辦這些活動很辛苦啊,」我說:「服務部裡面同事是應該的。」因為快要開場了,也就不多說。

沒多久,我們歡天喜地送他去當副部長進而總長,期待有一天他能當上國防部的大家長。想不到總長這時忽然殉職,怎能不令人扼腕,不令人傷心。

于副局長是我的長官,他因為在國防部任內表現優異,晉任少將。不久之後回軍擔任軍團級主任及司令部政戰副主任,我真正跟他有交集要到司令部時期。當時我剛回軍,發現他嗓門很大,脾氣來得急去得快,起初還有點怕他。後來做的幾個案子,他發現我是聽得懂人話的參謀,也就是能夠了解長官的意圖,而且還能把事情辦得好,所以待我不錯。尤其辦了幾次記者聯誼活動跟幾次的新聞處理,對我的能力頗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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