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我從前認識的某個人》作者臥斧:如果擁有超能力,我要用來多讀點書

  发布时间:2024-05-16 19:23:37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愛麗絲「我大概十八歲就老起來放啦。」臥斧估計自己十八歲後、過了三十歲、直到現在都沒太大變化,比起凍齡,更恆久不變的也許是他對寫作的熱衷,「寫作是很早就確定下來的,儘管當時還不清楚想不想將它作為一種 。

文:愛麗絲

「我大概十八歲就老起來放啦。專訪作」臥斧估計自己十八歲後、從前過了三十歲、認識直到現在都沒太大變化,某多讀點書比起凍齡,個人果擁更恆久不變的臥斧也許是他對寫作的熱衷,「寫作是有超用來很早就確定下來的,儘管當時還不清楚想不想將它作為一種事業。專訪作」

臥斧國中開始畫漫畫腳本,從前讀倪匡金庸,認識高中嘗試寫小說,某多讀點書大學一年級加入校內編輯處,個人果擁驚覺同儕們掛在嘴邊的臥斧書名與作者,自己一個都沒聽過。有超用來接下來半年內,專訪作扣除漫畫與租書店租來的書籍,臥斧購買、完讀的書高達一百六十多本,「大量閱讀後,發現很多想寫的點子,早有人寫過了。」相見恨晚,又恨自己近乎後知後覺,便暫時擱置寫小說這件事了。

直到音樂開啟某個開關。

那是臥斧大學畢業、正在等兵單時,一日,他一如往常載父親去登山。返家後,腦海卻不斷播放瑪莉安.菲絲佛(Marianne Faithfull) 的〈碎夢大道〉(Boulevard of Broken Dreams)前幾句歌詞,揮之不去。舞女與牛郎的悲涼呢喃,竟如打開水龍頭,臥斧文思泉湧,當晚便完成〈碎夢大道〉短篇,入伍前更完成七篇短篇小說,「我媽大概覺得我很怪吧,要當兵還不把握時間出門玩,整天關在房裡寫小說。」

當時作品如今回望或許略顯生澀,卻是臥斧終究動筆寫小說的起點,而多年後出版的長篇小說《碎夢大道》,也沒忘記以當年那曲〈碎夢大道〉命名。

細數臥斧筆下作品,多本著作書名或篇名皆與歌曲、歌詞相關,有時是聽歌時迸出的故事靈感,有時是動筆後一面細想能搭配的歌曲——音樂如襯底,而故事始終是主體。

故事是這樣長出來的

「很多故事都是從『What if……』的問題開始長出來的,」身為寫作者,臥斧笑稱腦袋裡本就存滿胡思亂想,有時是熟悉、外人陌生的日常,有時是得下苦功做田調的專業領域,再或者,是盤踞腦海多年,時不時登門拜訪,卻從未在書中問世的常客。

臥斧在求學時代,偶爾碰上操著一口中國鄉音的師長,這滋養出他想像中的第一位常客——一名中國老兵,因故至台灣鄉間擔任乩童,一面學台語,一面解神意。另一位常客,則是自詡替天行道、服膺於某種神秘規則,施展私刑正義者。他是不為人知的殺人者,一如《夢魘殺魔》(Dexter)中,白日裡的血跡鑑證官於夜晚化身連續殺人犯,殺掉所有他認為逃過法網恢恢的漏網之魚。

私刑正義真是替天行道嗎?臥斧不置可否,「我並不贊同私刑正義,因為那表示我們有個無法管控的執法者,」若制度無法維護正義,臥斧認為該改變的是制度,而非在制度外多了無法掌控的絕對力量。再者,奉行私刑正義者即便盡其所能查核真相,但判斷正義與執行殺戮皆由同一人掌權,好比球員兼裁判,「這是非常危險的。」臥斧舉金庸作品中的洪七公為例,單憑一面之詞,我們如何能確知他一生中從未錯殺忠良?臥斧將私刑正義寫入故事,那自認替天行道的殺人者,便交由讀者評判。

故事有了人物雛形,場景則輾轉現身。

臥斧寫推理,是把「看起來有問題」的事理出頭緒,用正確順序、角度拼湊線索,推測真相後破案。但現實裡總有完美犯罪,總有多年懸案,若某天有位小說家,將看似毫無關係的多樁懸案兜在一塊,是否能誤打誤撞推測出真相?這是臥斧新作《我從前認識的某個人》最初發想的場景——小説家因創作需求,求助於擔任警察的友人,依其提供的懸案線索編織故事中,豈料故事竟意外成為現實。

這場景經部分挪移、改換,定調《我從前認識的某個人》的開場:六個小學同學在偏遠小鎮成長、離鄉,年屆三十重新聚首,一位主角提起早已亡故的「神經仔」,觸及多年來他們不願回想的記憶。童年長大的偏遠小鎮,經過二十多年,所有人幾乎全變了,卻也都沒變。

我們究竟將成為什麼樣的人?

書中主角馬達翰、徐霏霏、雷損、湯日清、白文禾與柳亦秋在國小畢業近二十年後重聚,當年的打架王馬達翰成為警察;美貌出眾的徐霏霏彷彿早早致富;曾惶惶不可終日的湯日清似乎找到天職,成為走遍天涯的深度旅遊規劃師;學業成績最好的白文禾成為律師,看似發揮所長;因一場車禍栽進閱讀的柳亦秋人如其名,進了出版業,略顯文藝氣息;爺爺是廟公的雷損並未繼承衣缽,倒開起計程車來。幾番偶遇和巧合,讓這群朋友重新走入彼此生命。

若仔細推敲,書中不少人物名字都可於二十四節氣中找到端倪,這也與臥斧替人物設定的生日相關,更或多或少暗喻、反諷主角們於書中所為,「譬如反派人物,我便希望他在陽光普照的日子誕生。」節氣更代表書中某種「規則」,暫且先賣個關子吧。

馬達翰於冬季最末的大寒出生,徐霏霏在春雨逐漸綿綿的雨水,提起亡魂「神經仔」之事的湯日清則在清明,綽號阿穀的白文禾於穀雨誕生,柳亦秋自然是秋風颯爽的立秋,至於雷損,彷彿契合其天命於驚蟄出世。

這些年來,他們究竟成為什麼樣的人?

「這本書想談的,是一個人如何認識自己?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我們如何決定自己要成為怎樣的人?或者,我們真有辦法選擇和決定嗎?」為此,臥斧選擇把主角年齡定在三十歲左右,「年紀還不算太老,人生仍在變化,又身處選擇的十字路口。」臥斧曾在高中與大學交界的年紀感到迷惘,百思不得其解未來究竟想成為什麼樣的人,而這也許是許多人一生都無法解答、甚至從未思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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