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漫畫家左萱:畫筆是魔杖,創作有如奔向九又四分之三月台的路上

  发布时间:2024-05-14 19:12:41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愛麗絲「小學生們問我愛看恐怖片,是不是因為生活壓力大需要尋求刺激?」左萱愛讀懸疑推理、喜歡恐怖片,特別推崇美國導演艾瑞・艾斯特Ari Aster)的《宿怨》與《仲夏魘》,也欣賞泰國恐怖片兼具驚悚與 。

文:愛麗絲

「小學生們問我愛看恐怖片,專訪杖創作有之月是漫畫不是因為生活壓力大需要尋求刺激?」左萱愛讀懸疑推理、喜歡恐怖片,家左特別推崇美國導演艾瑞・艾斯特(Ari Aster)的萱畫《宿怨》與《仲夏魘》,也欣賞泰國恐怖片兼具驚悚與好笑的筆魔奔惡趣味。一次,又分她受邀至小學營隊演講,專訪杖創作有之月童稚天真的漫畫提問,精闢道出左萱熱愛恐怖片的家左原因之一,另一原因,萱畫則是筆魔奔平時創作漫畫、編排故事,又分一向能精準掌控後續發展,專訪杖創作有之月「所以我實在很享受出乎意料、漫畫被嚇和被騙的家左感覺呀。」

創作漫畫,是將腦中奇想轉譯為筆下故事,憶及童年,反覆播放的故事錄音帶,是左萱對世界最初的粗淺認識,也是她愛好故事的起點,「當有說話能力後,就想試著自己說故事,」求學階段,左萱一向偏愛具故事性的文史科目,幼稚園更曾自告奮勇參加說故事比賽,當年在台上細數《七隻小羊》藏身處的小女孩,如今依循心之所向,成為說書人。

創作是場馬拉松

從小隨手塗鴉,一路讀美術班、美術系,決定不讀教程專心創作,選擇以故事本體與角色生命都具延續性的漫畫為主力,左萱擁有家人們全心支持,幸運地以喜歡又擅長的事為業,但這條路並非全然美好。

「喜歡的事有很多,但我是不是足夠擅長到能以此為業?一旦把興趣變成工作,我能不能接受這件事不會全是喜歡的成分?」彷彿身處十字路口,疑惑與焦慮盤踞左萱心頭,當時這些沒有答案的大哉問,卻是人生中必須面對的課題。

左萱回憶,當年研究所課程中,鄒駿昇老師要求大家在第一堂課自我介紹,但聽完一輪,卻說他期待的自我介紹不是這麼回事,要求期末時再做一次。「我們讀書這麼多年,早有一套各自習慣的制式自我介紹,但我們可能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期末時,左萱以整個捷運車廂的人來自我介紹——她將形形色色的路人,全換上自己的臉龐。當時左萱已開始接商案,但對未來尚無明確方向,日子在焦慮中不斷流逝,而該次自我介紹正呈現出她的焦慮——讓左萱渴望透過觀察大家、比較他人與自己來建構對世界的認知。

「創作是場馬拉松,」鄒駿昇老師的提醒,讓左萱沉潛下來,定心思索「我是誰?我在哪?我該往哪裡去?」,穩定邁開腳步。

創作確實是場馬拉松,更是在內心不斷為難自己的長期挑戰,雖有編輯幫忙、讀者反饋,但左萱坦言,真正走在創作路上仍是踽踽獨行,不斷審視自己想藉故事傳遞的訊息是否夠明確、人物表達是否夠完整,彷彿在理性與感性、本我與超我間不斷切換,「不停自我質疑、罵自己是創作的常態。」

創作者多屬高敏感人,那些腦內會議的拔河,該如何成為創作養份而非單純內耗,是左萱正盡力學習的。聽來辛苦,但左萱笑著說,創作之初,起心動念的粗淺概念正是經不斷反芻與內心辯證,才打磨得足夠光亮。

在隔絕於現實之外的平行世界,和讀者展開對話

這些反覆辯證不會白費。左萱首部長篇漫畫《神之鄉》已改編為劇集播映,更陸續售出法文、日文、義大利文與越南文等外語版權。

若要定義台灣漫畫的特質,左萱以看似泰國菜、實則源自台灣的月亮蝦餅貼切比喻,地處海島,台灣漫畫與台灣食物同樣深受各方影響,但並非照單全收,而是加上自己的優勢與獨特性,在地化成屬於台灣的模樣。對異國讀者而言,台灣漫畫中的本土特色自然是耳目一新,但左萱認為新鮮感並非故事引起共鳴的必要元素,「更重要的是故事中的普世價值,能被讀者理解、進入他們的身心靈。」

故事裡的普世價值,不代表作者現身說教、推廣特定思維,《神之鄉》雖描繪大溪人文,但左萱起初並未設定「告訴大家大溪很好玩、快來玩」的目標,而是單純以「回家」和家庭情感為核心,能引起讀者對大溪的興趣,左萱笑稱全是始料未及的附加價值。

左萱筆下故事多從生活經驗取材,但相較於現實,漫畫是隔絕於現實之外的平行世界,以大量對白推進情節,透過筆下人物的生活與選擇,更讓左萱能在此平行世界裡,展開與讀者間的對話,有時更像在故事裡提問。目前連載中的新作《芭蕉的芽》,是左萱為母校台師大百年校慶繪製的校史漫畫,回溯台師大前身1930年代的「台北高校」歷史,創造虛構故事。

左萱為此遍覽許多文史資料,發現那個年代的母校,竟與現代師大附中校風類似,「又會念書又會玩,各種不同價值觀在校內並存。」左萱打造出熱愛閱讀、放蕩不羈的南城雲太郎,與懞懂離鄉北上、以當醫師為志業的葉星橋,經兩位主人公的求學生活,描繪出1930年代台北高校的青春學子面貌,藉此,左萱也想試著探討:「自由到底是什麼?」自由看似奔放卻可能有其代價,而在現代回望1930年代的自由定義,也能看見時光遞嬗下的轉變。

左萱從不限定標準答案,即便故事走向可能是其中一種解答,她盡可能保留討論空間與其他可能性。「我不一定會給一個我認定的答案,或是在故事裡放一個自己的代言人,」左萱筆下人物或多或少有和自己相似之處,但不必然和左萱如出一徹,這也是左萱掌握自己和讀者距離的方式,「讀者認識我故事中的角色,但需要認識我嗎?這會不會影響到他們看故事人物的視角?」

比起創造自己的代言人,左萱笑稱自己是如佛地魔創造分靈體般,自己的價值觀、生命事件、習慣等分散各處,筆下角色或許是左萱,卻也不是左萱。

重溫霍格華茲的魔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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